夏纯上台前还给我抹了口红。
我记得上一次抹口红,是林曦给我抹的,然后岑辞他……
想着,我抬头看向一直坐在角落的岑辞。
岑辞一点都不关心大家的动向,低着头不停的发送消息。
我今天也很好看,只是入不了别人的眼了。
有些失落的低头,苏遇揽过我的肩头,拍了几张照。
最后干脆就来了一个大合照,除了岑辞之外,大家都在。
蒋鸽对着岑辞喊了一声,“机会难得,岑辞你要不要和如尘拍个照留念?”
“不要。”岑辞回答的干脆利落。
我差点把夏纯的毛衣抠出一个洞,最后改抠自己的指甲,用十指连心的疼痛来麻痹自己。
面对岑辞的冷淡,大家的目光多半是奇怪,并没有像以前那些人一样带着嘲笑和讥讽。
苏遇阴阳怪气的开口,“别人不稀罕,我稀罕。”
我一惊,推了一下苏遇,他不能因为和蒋鸽坦白了,就这么无所顾忌,别人会怀疑的。
就连花瓶大小姐夏纯都纳闷的询问,“苏遇,你这话听着奇怪。”
蒋鸽作为最好的调解员,直接拉着我去后台。
一路上蒋鸽都絮絮叨叨的念我。
“如尘,你和苏遇真的在一起了?”
“没!你误会了,千万别这样说,对苏遇不好。”我赶紧解释。
“你别激动,就是觉得苏遇对岑辞的敌意太明显了,另外岑辞也很奇怪。”蒋鸽抓耳挠腮。
我手里紧紧捏着话筒,等待着上台的时刻,可是心里却越来越低落。
尤其是当岑辞直白的拒绝和我拍照的时候,好像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。
他不知道这样我很难堪,恨不得钻进洞里。
他总是这样不知轻重的打击我,我逆来顺受不可以,反抗也不可以。
我面对岑辞越来越手足无措。
在我看来,越来越迷茫的不止是我,还有岑辞他自己。
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仇恨的发泄,还是别的。
“如尘,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
我被蒋鸽拉上了舞台。
看着下面的荧光棒,虽然都是各个学校的声援,但是这么多人,这么大的场面,还是让我呼吸急促,甚至窒息。
蒋鸽捏了一下我的手,示意我别担心。
乐队的人选了一首老歌,当音乐声响起的时候,除了挥舞的荧光棒,大家都安静了下来。
蒋鸽认真的时候,很有型,加上学钢琴的气质,和平时总喜欢开玩笑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“……动情时刻最美,真心的给不累……我会送你红色玫瑰……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,你最珍贵。”
“……我学着在你的爱里沉醉,你守护着我穿过黑夜……你知道我爱流泪……你最珍贵。”
你最珍贵,可是我在你的心里却是污泥一般的存在。
再想珍惜你,可是你却根本不在意。
根本没有相守相随的日子,我也不可能是别人的最珍贵。
看着底下的人,我眼前就迷离了,眨了又眨才挤出一个笑容。
下台后,准备去换衣服的时候,有两个人跟着我。
我诧异的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人,好像是乐队说的医学院的乐队。
“那个……那个你叫什么名字?有没有男朋友?”
“啊?”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生。
这是搭讪的意思吗?
“有,没你们俩什么事情。”苏遇凶巴巴的冲了过来。
蒋鸽把这事跟乐队的人一说,乐队的大哥说这事能笑话隔壁医学院一年,居然死皮赖脸下台就来搭讪。
我赶紧跑去把衣服换了回来。
蒋鸽说时间还早,要等学生中挺崇拜的一支校乐队表演完再去营地。
一个小时的看表演期间,都没有看到岑辞。
我羡慕的看着台上的人坦然自若,就想起自己刚才发僵的表现。
一直到蒋鸽说准备出发的时候,岑辞才出现,身边还多了一个人。
看到杜清雅的时候,我害怕的退了一步,想离她越远越好。
苏遇护着我站在后面。
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对杜清雅都颇有微词,一路上除了夏纯和杜清雅投机的聊了几句。
我看着车窗外,听着杜清雅天真无邪的和夏纯聊衣服,聊化妆品,聊一切女孩子喜欢的东西。
再看我自己灰旧的一身,只有外面的大衣是师母送的新衣服。
苏遇突然往我耳朵里塞了一个耳机,然后调大声音,对我笑了笑。
正如蒋鸽说的,营地很近,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。
到达预定的位置,我才发现这种天气真的有很多人来野营。
我站在蒋鸽身边,和他一起搭帐篷。
简易的帐篷并不难,但是我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去篝火那里。
因为杜清雅和夏纯社团几个女生就坐在那里聊天,而男生则负责搭帐篷。
蒋鸽再三跟我确定,“如尘,要不然你和苏遇一个帐篷吧?”
“蒋鸽,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,我不和苏遇一个帐篷,你应该知道为什么。”我低着头拨弄了一根半天都没装上去的杆子。
“不就是怕别人把你和苏遇越传越真嘛,怕对苏遇不好。不过苏遇最近真的一点都不收敛,别人怎么拿你和他开玩笑,他都不否认,这样下去别人肯定要乱想的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头,“我不想连累苏遇。”
虽然是和蒋鸽一个帐篷,但各自都有防潮的睡袋,中间还隔得还能容纳一个人,又不是睡在一起。
而且,我也睡不着。
“如尘,你要去篝火那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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