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至楼前,仰首一看,这楼气派庄严,甚是繁华,门首一块乌金大匾,正中狂书二字……至尊。
入得楼中,布置更为奢华,正堂酒客云集,他也无心细看,跟着丫鬟从右侧铺着软绒地毯的转梯一路行至三楼,踏上环形的过道,远远就看见一位十八九岁,锦衣玉带的少年站在过道尽处,含笑恭候。
见他走近,少年拱手为礼,微笑道:“在下北堂嵘,冒昧相邀,请尊客勿怪。”
江涛不为所动,只淡淡问:“你认得我么?”
北堂嵘听他问得奇怪,稍稍一愣,随即道:“若知四海皆兄弟,何处相逢非故人。尊客若只与相识之人共饮,不知此时嵘能算其一否?”
江涛抬眸看了看他,少时,微微一拱手,道:“在下江涛。”
随北堂嵘走进雅间,窗明几净,桃艳兰芳的室内却还坐着一名云鬟雾鬓的少女,见有陌生男子进来,非但不害羞躲避,反倒绽开一抹极明艳的笑靥。
北堂嵘便向江涛引荐那容光四射的少女,道:“江公子,这位是在下的姐姐,北堂静。”又向少女介绍江涛道:“这位是江涛江公子。”
两人都淡淡见了礼,刚刚入座,门外便传来急而轻的脚步声,未几,另一个明眸善睐,双颊嫣红的少女迈进门来,怀中抱着一只狭长锦盒,眼波一转,看到北堂嵘身侧的江涛,便笑着道:“苦寻两载有余,今日终得完璧归赵。”说着,步履轻盈地走向江涛。
江涛抬头看她,眸中陌生而微带一丝迷茫。
一旁的北堂嵘笑道:“江公子,这位是在下好友,姓虞名茵露,自两年半之前得了你这支翠笛,便整日想着要将它还给你,今日她可是了了一桩心事了。”
江涛自虞茵露手中接过锦盒,打开一看,碧绿的笛子犹如一汪秋水,澄澈清透,光华流转。
他拿起那支笛子,细看一会儿,又抬头看看虞茵露,有些不确定地问:“这是在下之物?”
虞茵露一怔,仔细看了看他,娥眉微微一皱,迟疑地问:“江公子,你,不记得了么?”
江涛不语,轻轻抚了几下,横笛抵唇,修指舞动间,清越的笛音如月辉流泉般倾泻开来。音律摇曳飘忽如雁,又婉曲轻柔如龙,满室慵懒春光竟被他渲染得如秋一般高爽起来。
室中三人登时沉醉于这月华清风一般的轻妙笛音中。
北堂嵘看着横笛吹奏的少年,指间的翠笛是极为罕见的世间极品,然吹笛之人似比那笛更清雅高洁,引人注目。他想,这样的少年,定是一个极有修养,极值结交之人。只是看他眉目清冷,安静中又隐隐透着一丝不可接近的疏漠,只怕不易与之相交。
思之,心下竟微微黯然。
一曲吹毕,北堂静手扶桌沿,轻吟道:“谁家玉笛暗飞声,散入春风满烈城。此夜曲中闻折柳,何人不起故园情?”转首向江涛微笑道:“江公子吹得好笛。”
江涛却不置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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