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无澜垂眸看着他,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看着他。
悟静却在她这种怜悯的目光下仿佛被刺伤了眼,浑身颤抖的松开她的脚腕,趴在地上低低的笑:“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”“哈哈哈哈”懒
“为什么”
“这都是为什么”
“为了他们的奸情不被败露,为了他们至高无上的权利,为了苍宏国的整个江山都尽收在他们手下,你的那个母亲,那个你至死效忠都不愿出卖的母亲,是在把你往死路上推啊!”叶无澜字字珠玑,也是字字诛心。
“别说了!你不要再说了!”骤然,悟静大吼一声,同时骤然喷了一大口黑血,趴在地上无法起来。
柴房的门猛地被推开,不戒一脸担心的看了一眼里边的状况,明显是刚刚听见悟静的吼声,才打开门看看。
叶无澜回头看他一眼,不戒见她没危险,这才又关了门。
悟静趴在她脚下一个劲儿的低笑,笑的越来越冷:“我都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”
叶无澜顿时惊愕的低头看他一眼。
“只是我没想到,他们在宫里苟且,既然不想留下威胁到他们的东西,为何要生下那个孩子,生下来又溺毙他们怎能如此不负责,如此心狠”虫
叶无澜冷笑:“你以为打胎那么容易?生孩子是女人正常分娩,生下来后休息几天便也就好了,可若是落胎,对女人身体的伤害是你根本无法想像的,太后那么爱美,那么爱惜身体,她怎么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?又或许,是她想再要一个与张丞相的亲生骨肉,但没想到生下来后还是那么像他们,为免生疑,所以当然,我只是猜测,但无论是因为任何原因,却都是不可原谅的。”
悟静缓缓抬起头,满眼惊愕的看着她。
叶无澜垂眸与他对视:“我确实恨太后,我告诉你这些事情,也确实是希望你也一样恨她,我更也承认我想在你口中知道些事情,当然,如果你还是不肯说,那我也没办法,不会强迫你什么。”
悟静低下头去。
叶无澜不急不躁的看着他,安静的等着。
须臾,悟静叹了口气,哑声说:“你蹲下身来。”
叶无澜依言蹲下身。
悟静抬起头看了看她,叶无澜知道他大限将至,只觉得他就是个傻孩子,才十五六而己,放在二十一世纪,才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学生。
悟静仰了仰头,对着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叶无澜眸光微顿,听完了他说的话,顿时转头错愕的看他一眼,却只见悟静虚弱的对她点了点头,须臾,苦笑一声,吐了口气,闭上眼倒了下去。
叶无澜僵站在原地,眼中的不敢置信在悟静死去的那一刻,渐渐化了开。
确实,连杀亲生儿子的事太后都不是第一次做,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,她又有什么不敢置信的。
入夜。
叶无澜所在的厢房那一处传来动人的乐声,却不知是何乐器所奏,不戒与长孙憬焕路过她的院子皆停下脚步,听着她院中那清脆好听的声音。
隐隐似乎听见叶无澜在唱歌,长孙憬焕看了不戒一眼,不戒亦是挑起粗浓的眉毛,率先大步走进她的院落。
当两人走进去时,只见叶无澜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碗,每个碗里装的水量都不同,她手里分别拿着一支筷子,敲着那些装水的碗,每只碗与每只碗发出的声音都是不同的音阶,被她敲出来的曲子,竟十分好听。
“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,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,我没有坚强的防备,也没有后路可以退。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,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,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,也没有逃脱的幸运”
“我像是一颗棋,进退任由你决定,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,却是不起眼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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