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起眼的小兵”
叶无澜对着天边弯水入神的一边敲一边唱,目光朦胧一片,原因不为其他,只为悟静时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,也只为悟静那个孩子悲惨的命运,没来由的感伤。
可她唱的这曲子,却被长孙憬焕听了个清楚,他淡淡看着她对月敲碗的背影。
“我像是一颗棋子,来去全不由自己,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,我却受控在你手里”
“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,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,我没有坚强的防备,也没有后路可以退。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,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,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,也没有逃脱的幸运。我像是一颗棋,进退任由你决定,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,却是不起眼的小兵。我像是一颗棋子,来去全不由自己,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,我却受控在你手里,我像是一颗棋子,来去全不由自己,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,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我却受控在你手里”
一曲唱罢,叶无澜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碗,完全没把不请自来进了她院子里的那两人当回事,直接忽略了他们的
存在,忽然放下筷子,拿起一只碗,直接将里边的水喝了个干净,然后长叹了一口气,抬手用力一抹嘴。
“啧啧,刚才还一脸柔情似水的浅虽低吟,让和尚我都差点以为走错地方了,转眼间就成了个粗鲁的婆娘,真是煞风景啊煞极了风景!”不戒一脸遗憾的感叹。
叶无澜重重放下碗,抬眸不冷不热的睨了不戒一眼:“姑奶奶我粗鲁就粗鲁了,又没跟你粗鲁,你叹个什么劲儿啊。”
不戒一笑,走过去,十分好奇的看着她眼前那些装水的碗:“澜丫头,你是怎么做到的?这碗既然也能唱出曲儿来?”
“明明是我敲出来的好么?它们会唱个屁”叶无澜忽然瞥了一眼前边的长孙憬焕,顿时换了个字眼:“它们哪里会唱?”
不戒不由的拿起她刚扔在桌上的筷子,将桌上的碗逐个敲了敲,顿时转头对着缓步走过来的长孙憬焕笑道:“和尚我活了大把年纪,从来没听说过碗也能当乐器,甚至这般的好听,这可真是新鲜!”
“切,我身上让你们觉得新鲜的东西还有的是,以后要是有机会,等姑奶奶我心情好的事情再跟你们卖弄卖弄,不过,要收好处的哦!”叶无澜笑着拿起一只碗来往前一递:“那,赏你们两个喝我的乐之泉。”
“举手无回,不曾犹豫。”长孙憬焕没有接过那碗水,却是若有所思的淡看着她,轻轻说道:“这是你填的词?”
“我?”叶无澜怔了一下,顿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:“那你就当是我吧,这歌词也蛮符合我现在的心境,悟静的死让我有了太多感慨,忽然觉得有些事情莫名奇妙的变的迷茫了。”
说着,她低下头去,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碗:“他才十五六岁而己”
“你不也才刚刚十四岁?澜丫头还有不到一年便可及笄了吧?”不戒忽然笑道。
叶无澜百无聊赖的甩下筷子,瞥了瞥嘴,没有跟他去讨论自己是不是十四岁的问题,只是忽然转眸看了看不戒,又看了看长孙憬焕:“对了,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我这儿?”
“还不是被你的曲子引来的?”不戒说。
“是吗?”叶无澜不无惊讶的转头看向长孙憬焕:“我觉得我敲的再好听,唱的再好听,也没有皇子殿下今早那一曲琴音好听。”她是由衷的说,而且,其实还有些拍马屁的因素。
说话间,叶无澜又小心翼翼瞟了一眼他脖子上边的那块吻痕,顿时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。
她真的回忆不起来,昨晚上她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
“哦?殿下今早弹琴了?”不戒似乎又听见了什么新鲜事情,顿时转头看向长孙憬焕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难得啊,十几年没听过了。”
犹然记得长孙憬焕曾弹的一手好琴,但这些年不常碰琴,只与棋为友,除非他因何事而乱了心神,否则很少会碰琴弦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