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荧待在寒月阁的二楼,登高望着残破不堪的灾区,大口地呷着茶,心情沉重不已。
打从大清入关以来,就不乏外患与内乱,一会儿是准噶尔部暴乱,一会儿是三藩动乱,这下子连老天爷也来凑上一脚,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而难以厘清,而他的心也不由得随着这动荡而浮躁。
莫非这真不是玄烨的命?是他注定成不了天子,非得换人袭位?
跟随着玄胤的脚步,拱着玄胤坐上须弥宝座并非难事,但要反玄烨得集合旗众,并非纸上谈兵般简单而随意;况且玄烨似乎对他们起了疑心,若是坚持下去的话,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,现下想这些问题还嫌太早,倒不如先将眼前的事妥善处理才是。
伴下了翠玉杯,玄荧支手托腮,冷眼瞅着残破的土地,哀思的心不再,图留冷静而分明的心思。忽地,一声拔尖的女音,响彻整座得月楼。
玄荧眉一挑,身形一转,随即自楼阁落下,立在地面上,他一脚踹开房门,快步走入室内,推开珠帘,颀长的身形一僵。
“王爷。”
三、两个奴婢见玄荧忽地进入室内,吓得旋即跪在地上,惊慌失措,怕他怪罪下来,她们都甭想活命。
玄荧诡邪的双眼胶着在房内,无法自拔地注目在一丝不挂、白里透红的娇躯上,全然忘了现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包是早把之前听到的尖叫声给抛诸脑后,只记得眼前似天仙般绝美无瑕的女人。
“王爷,恋璇”
恋璇一身雪脂凝肤皆被他炽热的眼眸烫红,这才惊回了心神,慌乱地屈下身子,双手抓着地上一件件沾土的衣衫,企图遮盖曼妙的身段。
“这是怎么着?”她细如蚊蚋般的娇柔声响,如雷贯耳般地震回他远离躯体的灵魂,可才一开口询问,顿觉喉头一阵燥热沙哑。
怎么,他尚未宠幸她,她就已经懂得如何诱惑他了吗?
“王爷,奴婢照王爷的指示想为恋璇姑娘沐浴、更衣,谁知道她竟然不愿意,甚至还将奴婢们推到一旁,奴婢心想若是没将恋璇姑娘打理好,王爷必定不会饶恕奴婢们,所以奴婢们便强行褪下她的衣裳,谁知道恋璇姑娘竟然”一名较大胆的奴婢惶惧地回着话。
“退下。”
玄荧算是明白了整个前因后果,挥手斥退奴婢,狂戾的眼瞳直视着仍趴伏在地上的恋璇。
“王爷。”恋璇微蹙着眉头,一张俏脸涨成惑人的晕红,绽着雾气的水眸羞怯而不安地瞅视着他冷凛的俊脸。
她的身子全让王爷给瞧透了,这要她以后如何做人?尽管他是她的救命恩人,而她也把自己卖给了他,但这是不合礼法的啊!
“起喀。”他低哽如鬼魅般的声音驱策着她的灵魂,却挪移不了她矜持的本性。
恋璇仍是扭捏地伏在地上,一动也不敢动。
见她仍伏在地上,甚至将俏脸埋在地上,不理会他的命令,不禁令他微愠地眯紧诡邪而噬人的眼眸;这是新的诱惑手段,抑或是她以为她是个汉人,便用不着听他这个满人的命令?
她可是把她自个儿卖给他,敢情是她忘了?
玄荧徐步来到她的身旁,单手抓着褂底蹲下,大手放肆地滑过她细嫩的背部,恋璇身子一颤,双手抓紧沾土的衣裳遮在胸前,惊惧惶惑的水眸不解地凝睨着他。
“本王要你起身,你胆敢拿乔?”玄荧粗嘎地低吼着,灼烫的眸子却不由自主地直盯向她瑰丽的酡红面容,粗糙的大手更是不自觉地抚上她滚烫的丽容,贪婪着迷于她的细腻。
“嘎?”恋璇惊惧地抖着肩,澄澈的眸子写满惶恐,不为天凉的秋风,而为了他眼中诡谲恣流的情愫。
她惹王爷生气了,他还会让她留下来吗?
“你是在诱惑本王?”玄荧眯紧了惊猛而犀利的眼眸,大手抚上她尖细的下巴,手劲猛地收紧,疼得她不敢出声。
“恋璇不敢,恋璇只是”豆大的泪珠盈盈附在眸底,灿亮地荡出光痕,惹人心怜。
她不过是想一个人沐浴,不习惯让别人碰触她的身子,可那些姐姐们却硬是褪去她的衣裳,她才会大惊小敝地尖叫;她不是故意的,只是不习惯罢了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他松了手上的力劲,长指改而勾下她雪白的颈子,轻佻地逗留在颈窝与酥胸上。
若说她是欲擒故纵的话,她的手段可真是高竿;倘若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!那这个女人可是太合他的味了。
再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不再感到胸口有着莫名的悸动,反倒是多了一分噬血的快感,是多了一分玩味的兴致;果真如他所料,之前对她莫名的悸动不过是灾难哀恸的延伸,现下再见着她,他倒是想好好地玩弄她一番,望着她落泪,抖颤如惊兔的模样,更令他莫名喜悦。
“恋璇恋璇没让人碰的习惯,恋璇想独自一人沐浴。”她惧栗难安地说着,顿时想起一件事,又急急忙忙地说:“王爷,是恋璇不好,不关那些姐姐们的事,王爷千万别责罚她们。”
糟,是王爷命令姐姐们帮她沐浴的,但她却把她们的差事给搞砸了,倘若王爷怪罪下来的话,她们是不是会因此而受罚呢?
“你是在命令本王?”玄荧挑高眉头,忽地缩回挑逗的长指。
她以为他带她回府,是打算将她纳为福晋,于是便颐指气使地命令他是吗?看来,他得让她认清本分才行;不过是个无依的汉女,也奢想爬上枝头当凤凰?真是愚蠢过了头!
“恋璇不敢、恋璇只是”苍白的唇瓣不断地打颤,话尚未说出,她的身子一斜,便软在玄荧的怀里,顿时令他乱了手脚。
他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,似钢铁般的双臂将她钳紧,他顿时发觉她的身子冰冷得吓人,连绝丽的小脸上也全无血色,这才令他猛地忆起她这瘦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入秋后的凉意?
***
意识蒙胧之间,恋璇只觉得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,裹在绵柔而温暖的丝被中,耳边却传来断断续续、不甚清晰的耳语,像是刻意压低嗓音怕吵醒她似的。多么窝心的体贴!
“王爷,依老夫看来,这位姑娘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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