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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晨阳眼巴巴地问到。
“咱们先跑。”
钟天河说着,变戏法儿似的摸出一个纸折的小狗,念了几句往地上一丢,扯着张晨阳就往后山跑。
张晨阳心中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,技术那么牛比人怎么这么怂,跑什么跑啊!
脑袋上瞬间遭了一记爆栗,“咱不跑,他们怎么回去打小报告,一天天的就你净事儿!”
钟天河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,冲他骂到。
俩人跑了将近四十分钟,张晨阳累的气喘吁吁像条狗一样蹲在地上喘着粗气。
眼前出现一片茂密的树林,钟老头想都没想一头钻了进去。
张晨阳一阵无语,这大半夜的这么大个山,你也不怕迷路啊!
他又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。
跟着他在山里转悠了半天,却是看见了钟慕瑶。
一颗巨大无比的树下,钟慕瑶正舞着一把长剑,红色的剑穗和黑色的衣角在风中起舞,张晨阳从未见过将武术练的堪称曼妙的身影,落叶随剑而动,夜风轻拂发梢,那飒爽的英姿,逼人的气势,让他看的直直愣在原地。
见他二人来了,钟慕瑶挽了个剑花收了势,上前向钟天河询问出了什么事情,为什么纸人传信说别回家,让她在这里等。
钟天河大咧咧地笑着,并不说实话,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到。
钟慕瑶见爷爷并不想说,扭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的张晨阳。
张晨阳一见她发现了,立刻将视线避开,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,好像自己偷东西被发现了一样。
见二人都不想说什么的样子,钟慕瑶也没再多问,她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。
“有动静了!”
钟天河低声跟张晨阳说到,随后,让钟慕瑶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立刻去桃谷街的天安旅社等他们。
说完便带着张晨阳往东走去。
钟天河掐着指决,带着他一路疾行。
张晨阳就跟个破布娃娃似的被钟天河拖着,出了山就是一条大马路,张晨阳一路哀嚎:“我说咱们能不能打个车啊!”
钟天河这是疾行,全靠提着一口气,根本无暇回他的话。
不出两刻钟,二人奔到一处独栋别墅前,终于停了下来,一被松开,张晨阳立刻就完犊子了,直接躺在地上挺尸。
“你不是要救婴灵?”
钟天河一看他那样子,面无表情地说到。
对啊!
张晨阳一听,一个鲤鱼打挺就跳起来了。
劲头很足嘛。
钟天河满意地点点头,此子有心啊,可塑!
二人翻墙入内,悄无声息地摸到别墅的一扇窗下,刚好能看见里面的情形。
“张源就在这里?”
张晨阳轻声细语问到。
“对,咱先看看他们打的什么算盘,看我眼色行事,伺机而动。”
张晨阳想起他在杀手面前跑路时丢下的那个纸狗,想必就是它跟着那杀手寻到了张源的住处。
别墅的大厅里,张源面色阴冷地坐在一个超大的欧式沙发上,旁边齐齐跪着之前派来灭口的八个杀手。
此时那几个杀手像是已经被教训过了,一声不吭地跪在一边,张源上去又是踹了两脚,将他们赶了出去。
随后偏厅里走出来一个干瘦的人,穿着一身道袍,那袍子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,就像披在一副骨架上,面无表情,闭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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