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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惊把腿蹬直,在板砖上磨了磨手腕,砸吧砸吧嘴,又品出了点儿惋惜的情绪。
俞昼刚才怎么不拉住他啊,俞昼就不能和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那样,一把将他按在墙角,用大提琴般低沉浑厚的嗓音对他说:“可恶的小家伙,你把火点起来了,却不负责灭火,嗯?”
这个“嗯”
是重点,一定要展现出上位者的游刃有余,同时还要暗藏淡淡的挑逗和撩拨。
沈惊光是想想这场面,浑身上下就和过电似的,又酥又麻。
唉,可惜啊,要是俞昼平时多看点短剧就好了。
沈惊躺在墙角,没好意思再回味,准备睡了,明天还要早起上学。
但是地板太硬了,沈惊不由得联想到了俞昼,有种躺在俞昼身上睡觉的感觉。
可恶的俞昼,可恶的地板。
他“哎呀”
一声,赶紧爬起来,睡到床上去。
可不能再躺地上了,躺地上睡觉要做春天才做的那种梦的。
·
床软软的,沈惊左右臂弯各抱着一块板砖,趴着睡。
他做了一个梦,梦里他长出了一条大尾巴。
尾巴气势汹汹的,还是有色尾巴,是一种红到发紫的颜色。
更恐怖的是,这条尾巴好像有了自主意识,居然追着他跑,沈惊怎么逃都逃不掉。
梦里的沈惊哭惨了,眼泪一直流一直淌,尾巴还是那么不讲道理,把他钉死了。
后来他太累了,尾巴再不拔出去,他可能真的要死掉。
尾巴还是不肯饶了他,反而越来越沉。
坏尾巴,太坏了。
沈惊从梦里惊醒,气喘吁吁,背上全是汗
他有点恍惚,浑身无力,后颈贴着纱布的地方发着烫。
缓了一会儿,沈惊发现被单也湿了。
怪事。
沈惊愣了两秒才恍然反应过来,然后像做贼似的裹紧了被子。
现在也不是春天啊,何况他都躺到床上了,怎么还做春天的梦啊?
沈惊趴在床上,左手腕垫着下巴,垫了会儿就忍不住用齿尖去磨疤。
都怪俞昼,都怪俞昼,都怪俞昼
·
沈惊的神情一点点森冷了下来,他是贫民区来的脏东西,居然敢躺在杂物间里觊觎着大少爷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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