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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我失忆重病之后醒来,我蹲在沪上那座城市的一座小区的廊道里,我拼命的哭着,哭的晕过去以后,就把这事儿忘了。
我……
我到底为什么哭?
我已经不记得了……
我姥爷住的地方不近,这四九城又老容易塞车,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。
我姥爷才和我舅妈一块儿来,我姥爷来的时候,手里面还拿着鸟笼子。
里头养了一只“绣眼儿”
,这种鸟翠色的羽毛,性格很活泼也不怕人。
眼圈被一些明显的白色绒状短羽所环绕,形成鲜明的白眼圈才被养鸟的匠人称作为“绣眼儿”
。
它是我姥爷养鸟这么久以来,最喜欢的品种,每天早晨在公园里走一圈,那都得带着它。
估计是他是在遛鸟的半道上被我舅妈给逮住了,这才把他连人带鸟儿的都带来了我老舅家里。
我看到我老爷摸着一把大长胡子进门,神采奕奕的样子神色。
看了我的脸之后,那立刻比茅坑里的屎还臭。
他把鸟笼子直接递给了我舅妈,我舅妈帮忙拿着。
“过去坐好,我帮你看看手相。”
我姥爷大概是这一个照面的功夫,已经帮我看完了面相,就让我伸出手给他看手相。
我一般看手相,看的都是左手。
老娘左手折了,只好可他看右手,他看完我的右手,思考了一下。
自己就抓住了我冰凉麻木的左手,恩了恩我的虎口,“有感觉吗?”
我摇了摇头,“没有,姥爷。”
“你这手没事儿,就是进了阴气,我一会儿帮你把骨头接上,打个石膏就没事儿了。”
我姥爷挺镇定的,他又看了一下我左手的手相,脸色异常的阴冷,淡淡的说道:“咱们琼儿,是给人下蛊,还是苗疆的金蚕蛊,呵,胆儿是肥了,敢碰我的外孙女。”
我看我姥爷这老气横秋的样子有些好笑,但是我忍住了笑,问他:“谁能给我下蛊啊?我又没惹谁。”
我姥爷没回答我,让我舅舅去拿签筒。
签筒由我舅舅捧着,我姥爷打开了鸟笼子,里面的“绣眼儿”
就这么从笼子里飞出来。
它颇有灵性,竟然不飞走,而是飞到签筒的上方衔出了一根细小的竹签。
我姥爷接过绣眼儿嘴里衔着的竹签看了一眼,眯了眯苍老的眼睛,嘴角是一丝冷笑:“除了你那没心没肝的爹,还能有谁,他想咒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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