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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（第2页）

布鲁斯保持着那个坐在地毯上的姿势，侧向一边，在托尼进入梦乡的时候，也慢慢陷入了睡眠。

&esp;&esp;他其实没什么资格指责托尼，蝙蝠侠这一阵子也没睡好过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（他知道）最近蝙蝠洞被猫头鹰入侵了，他的小鸟们一窝涌向了新来的大型鸮形目食肉鸟，叽叽喳喳围着夜枭打转。

蝙蝠侠审慎地观察了一阵子，然后转头就走，把这座城市留给了他们。

&esp;&esp;要说是全部的信任吗？那倒也没那么天真。

蝙蝠侠知道他的罗宾们亲近一个人之余也永远留着一线警惕，但是警惕是真的，亲近也是真的。

&esp;&esp;——蝙蝠侠有一场新的实验，夜枭的到来，反而使他敢于放手一搏。

&esp;&esp;不，绝对不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得了新的外援，在阴阳怪气他生活习惯的时候，杀伤力比以往更胜一筹。

&esp;&esp;反正他再在蝙蝠洞呆下去，早晚有一天要真的精神分裂。

&esp;&esp;一个单推布鲁斯且仇杀蝙蝠侠的夜枭，一群爱着布鲁斯但崇拜蝙蝠侠的罗宾，一个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的管家。

&esp;&esp;他每天早上从自己的阔佬快乐床上醒来，都要花五分钟思考：今天我是谁，我是否还是我，我应该是我还是不应该是我，以及今天我应该爱我还是应该恨我。

&esp;&esp;蝙蝠侠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这样。

&esp;&esp;布鲁斯转头就跑。

纽约是另一个他熟悉的城市，虽然他并不真的时常过来，但是他也长久的关注这里。

一个原因是这里有复仇者联盟的总部，虽说有几次——用托尼的话讲——“时间带”

，有几次时间带里复仇者换了基地；另一个原因，这里有安东尼·斯塔克。

&esp;&esp;在他唯独没有被重启过的童年时代，他和托尼是彼此唯一的见证者。

&esp;&esp;以蝙蝠侠的保护欲，他当然会张开披风，尽己所能的覆盖到托尼身上。

&esp;&esp;不过，托尼也有他的值得信赖的队友。

这令他感到不安，也感到安心。

&esp;&esp;——我们终于都长大了。

&esp;&esp;所以刚刚布鲁斯确实是睡着了。

他们已经太熟悉，对彼此的生活习惯熟到闭着眼都能分辨出呼吸。

布鲁斯听着海浪声，想象自己沉在海底，双手平静地交叉放在腹部。

他做了自己应做的，理应得到酬报：一场酣睡听起来就很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