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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衙役还没反应过来,颇有些闯祸被抓的感觉,倒是他旁边的老衙役没怎么耽搁,直接双手往前一伸,鞠躬行礼道:
“见过大人。”
“这......”
年轻衙役转身,看向刚刚还义正严辞要请辞的老衙役现在一副笑咪咪的模样,忽然觉得自己脑瓜子里面的‘嗡嗡’声更响了些。
廖必会没去理会年轻衙役,而是看向了老衙役,开口道:
“你觉得,我做不得官?”
老衙役笑脸收了起来,不卑不亢道:“没有得话,我是说练气士做不得官,就算是做了,也做不好。”
“但我就是练气士。”
廖必会指了指自己道。
老衙役抬起头看了一眼廖必会,忽然笑着道:“您是您,练气士是练气士,要是您认为自己是练气士,那么您就是,但您要是不认为自己是练气士,那么您就不是。”
廖必会闻言深深地看了老衙役一眼,“老人家有见地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老衙役连连摆手道。
廖必会又道:“我是练气士,但,我也会是个好官。”
老衙役又笑了笑,“小人虽是年近七十,但身子骨也还硬朗,有时间来看,也有时间来等。”
说罢,他又直起身问道:
“大人今日过来,是找老县令有事儿?”
到底是下一任的县令,过来肯定不是专门为了听有没有人在背后说坏话。
“县令大人可在?”
老衙役他们是衙门里的老人,称县令为老县令也就罢了,他自己一个刚来的,两人的关系也不算特别融洽,因此还是称之为县令。
“在的,在的。”
老衙役踹了年轻衙役一脚,“还不赶紧领路?”
“哦?哦。”
年轻衙役才反应过来,连忙弯着腰腆着脸在前面领起了路。
衙门的面积虽然挺大,但县令办公的位置多是在先前的大厅,因此年轻衙役把廖必会给引进了大厅后,便转身又浑浑噩噩地回了大门。
廖必会刚进去,就看见老县令正坐在厅内,案牍上摆满了需要批阅的折子,见有人进来,老县令头也不抬地问道:
“何事?”
“确实是有一件事。”
廖必会走到案牍前面道。
老县令抬起头,把手中的笔放下,道:“是你,怎么,才一天就想明白了?”
“想明白了。”
廖必会点头道。
“那你说道说道?”
廖必会眯了眯眼,“没必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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