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树精爱不释手的东看看西望望,身影在那些个礼物中间不停的穿棱,直到每样都摸了不下百遍这才记起我还在一旁干晾着,他不好意思地道:“兮兮啊,这少说也有千件珍玩,是不是太破费了些?”话是这样说,他还是很尽责地如只鸡妈妈将身后的宝物护得严严实实,一双大眼转来转去,生恐被人抢走似的。
我失笑道:“怎么?嫌破费啊,那我只好免为其难地收回几件吧。”
老树精脸垮下来,“哪有这样的。”
“你一向勤俭持家,我怎能不尊重你?”
老树精抿上了唇,后悔地想一头撞死。
我挑眉,抬了抬下巴,冲着那些个物件,点道:“那就把那件东海夜明珠,还有冰玉如意,以及……”
“不行,不行。”老树精急得双手乱摆,上蹿下跳地去护那些宝贝。
我顿住,继续挑眉笑得邪肆,“或者,你来挑?”
老树精望着满目华光,踌躇了半晌,终于做出一副英雄断腕的悲壮表情点了点头,然后,他的身影开始穿梭,“这个,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……嗯,这个……”
看他不停的点,我眉毛颤了颤,愕道:“都是不要的。”
“不,”老树精连忙澄清,“这些都是我喜欢的。”
“……挑你不喜欢的。”
老树精的目光在满地的珠光宝器上流连来流连去,眉毛是越来越纠结,越纠结决定是越难下,看着这些个心头肉,最后他一咬牙,弱弱地指着最边上的一个箱子道:“……那个,可以吗?”
我嘴一咧,失笑道:“你可真会挑,那个是用来装珍宝的箱子。”
老树精一拍腰板,“嗯,我不要的就是它了。”
我保持着没有温度的微笑,他在我的笑意下渐渐地低下了头,不过,他没有不好意思太久,就将所有的物件珍玩统统地装入了他的无底树洞。
“兮兮,你真的只是来给我送礼的?”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,又摸了一把额头上因干体力活累出来的汗,老树精一脸谄媚地笑道。
我坐在树根旁,无聊地揪了一把狗尾巴草,爱理不理道,“你以为吗?”
“……”
老树精抱胸,将我打量了几遍,忽地恍然大悟地一锤手心道:“嗯,瞧这怨妇失落样,应该是来避难的没错!”
我额角抽了抽,拿眼斜他:“何以见得?”
老树精高深莫测的一昂头,形象瞬间高大起来,“我看出来的。”
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我摸着自个下巴纳闷,手中无声地多出了一面小镜子,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,镜子中映照出来的还是我那张看惯了的脸,怎么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哪里写着“避难”二字?
老树精将我手中的镜子扒拉开,大脸伸了过来,嘻嘻笑道:“别纠结了,与其自己想来想去想不透,不如与我说一说,念在往日的交情上,我一定会不遗余力,说不定真能帮你呢?”
我有点心动。可是,心中深处纠结的问题,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,更别说转述给别人了,念头也只是转了一转,便被我打消。
老树精见我欲言又止,犹豫了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,他眼珠子一转,又道:“兮兮啊,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难题?”
我:“……”
他摸着下巴开始琢磨,半天后,忽地灵机一动,跳到我的面前,道:“还是兮兮啊,你终于抱上了金大腿?”
“……金大腿?”我慢半拍的重复了一句。
老树精却像是被点中了兴奋穴,眼睛火热起来,“这回我肯定没有猜错,啧啧,若不是抱住了金大腿,以你一穷二白的身价哪能一挥手就送出这么多阔绰的礼物?”
我摸了摸下巴,点头道:“按你这么说,金大腿也没错。”
老树精立时两眼发绿,“快说快说,那金大腿是谁?”
我砸吧了下嘴巴,道:“魔族太子。”
“……”老树精半天才回神,“……魔族……太子……”
我点头,证实他没有听错。
老树精又开始发怔,半天,道:“当真?”他还是有点虚幻,不敢相信。
我再次点头。
老树精半天没说话,抱着胸来来回回转悠了一百二十圈,让我的眼都开始抗议了,“你别转了好吗?眼晕!”
我没好气地打断他。
老树精闻声止步,他想了想道:“所以你是来避难的?”
怎么又是避难?!我不满,很不满,于是,我也没将怨气压着,直接表达了出来,“谁说我是来避难的?我哪里有难用避的?!我马上就要与魔族太子大婚,到时魔界举族欢庆,我高兴还来不及,用得着避难吗?你才避难呢!你最喜欢避难啦!避难避难,避难你个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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