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范张密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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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当赵向东和杨建军在办公室里谈话的时候，张振荣坐飞机从三亚刚刚飞到bj。飞机一落地，满飞机的人都在添加衣物，老张只是从拉杆箱里拿出了一件风衣穿上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，老张在三亚经营格子酒吧，白天就泡泡海水、钓钓鱼，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好了。只是酒吧并不挣钱，勉强维持而已。所以，老张经常要跑跑bj，帮雷哥旗下的各类公司干点儿软件开发的活儿，挣点儿外快，以弥补酒吧经营的亏空。

    下了飞机，老张先给范阳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范阳，原电信集团的资深处长，这个时候已经调到移动集团某部门，做了业务管理处的处长。这个部门，正是杨建军任一把手的增值业务主管单位。而范阳也是在杨建军调任移动集团后不久，就调入了这个部门，后来成了杨总可以信任的一个得力助手。

    晚上，老张和范处约在了一家桑拿会所。一则，范处嫌歌厅太吵闹也不常去，二则，老张不愿意再去金钻之类的地方，以免触动回忆和不快。所以，两人会面除了吃饭，基本上就是洗个澡、聊一聊。

    bj的桑拿会所，不可能像外地那么开放，按摩基本上是点到为止的，所以也没有什么长相特别出众的技师。好在两人现在都不是很在意那方面的事情，他们洗完热水澡，松了松浑身紧绷的筋骨，就来到一间休息室里，开始聊起锦江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“范处，这个夏侯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怎么一下子就跑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锦江移动一把手亲自点的将，听说平时为人特别嚣张，但是技术上却是很过硬，彩铃业务基本上就是他从无到有，一手从韩国引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再嚣张，不也得听集团的吗？你见过这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见过，他到集团来倒也是客客气气的，见到我的见面礼也是从来不少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说明这小子还挺会做人的嘛！”

    老张点了两杯西湖龙井，他知道老范好这一口，又要了一个果盘。

    “那这事，集团和杨总会受到什么影响吗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还不知道，难说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总对我有知遇之恩，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。我明天去集团看看他吧！”

    “别去了，他不在，今晚飞锦江了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送了果盘进来，范阳尝了一片哈密瓜，还不错。他喝了一口茶，接着对老张说：

    “振荣，你的酒吧搞得怎么样了？我还想过一段时间趁着开会再去三亚玩玩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怎么样啊，看来我也不是一个经商的材料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不如回到电信行业来，随便干点什么不好么？”

    “唉，我都自由散漫惯了，再说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上次我去三亚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呢？我看她对你很有点意思的。”范阳见老张心情不太好，就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陈盼盼吧？她是我的助理，现在酒吧基本上就靠她在打理，我才有时间出来揽点儿软件开发的活儿。”

    “盼盼好像是川妹子吧？应该很能吃苦耐劳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最近也要去一趟锦江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是去找格格吧？听说她已经在那边嫁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帮雷哥处理一点技术上擦屁股的事，还真想再去找找格格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么长时间过去了，你还是没忘记人家啊！”

    张振荣的思绪，又回到了那个冬天，那次难忘的旅行。他心里明白，其实在出发前，格格已经做好了和他分手的决定。所以，那次hn之行，就是一次最后的温柔。怪不得小丫头最后那么疯狂地**，她是想把一辈子的爱都在那几天交付给振荣啊！每每想到这里，张振荣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的难受。后来，当他在三亚开酒吧的时候，时不时地会去看看那栋竹楼，坐在无人的沙滩上发一会儿呆。直到当地大搞房地产开发，竹楼被拆了，盖起了大片的高楼大厦。

    什么叫永失所爱，大概这就是吧。曾经沧海难为水，不是吗？即使啥都拆了也拆不了心中的痛楚。

    后来，老张到nmg草原上去过，在格格的老家也没找到人。大草原壮丽的风景却深深地吸引住了老张，后面的每一年夏天，他几乎都会沿同样的线路，去一趟位于ksktq的坝上草原。

    再后来，从格格小姐妹那里，知道她去了西岭，在那里开了一家小小的服装店，并且嫁了人。

    就算要走，也不用躲到那么远的地方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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